有得吃就不產糧、沒得吃只好獨自生糧

Nobody's Home 下(現代AU、燭俱利、鶴俱利)

總算是寫完了......這幾天無暇顧及這篇,總算是有時間把這篇結束掉了(吐血

正文

在艾爾文衷心的建議下,燭台切光忠最終選擇了一部關於逃亡、酒精、激情的愛情片。

 

他的直覺告訴他,"大俱利伽羅不會喜歡這部片的",但沒辦法,除了性和愛,他真不知道艾爾文口中"製造氣氛"的片有什麼?

 

就像他想像不出他跟大俱利伽羅抱著一桶爆米花,開心的看著家庭喜劇片的樣子,同樣的他也想像不出一部勵志向上的紀錄電影會讓大俱利伽羅……

 

……

 

………

 

算了,他還是在店員的強力推薦下先租這一部試試看好了。

 

他輕輕的敲了敲大俱利伽羅所在的客房,在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下,他對他不再是只有抵觸與抗拒了,雖然疏離在所難免,但比起一開始的拒人於千里之外,這已經算有所成長了。偶爾他還願意抱著貓,在他準備晚餐的時候走到他的身後問他今晚菜色,比起頭幾天的劍拔怒張,如今這樣真的算好了,燭台切光忠這麼安慰著自己。

 

但是現在,他雙手捧著DVD,神情緊張的就像高中那年剛談戀愛的小女孩,他自己都搞不懂不過是共同欣賞一部影片,為什麼要搞得像那見鬼的告白儀式,但想歸想,他還是換上了他的西裝服,將瀏海抹上髮膠後將它向後撥弄露出帥氣的臉龐,而為了遮掩無瀏海覆蓋的右眼傷疤,他還特地戴上別科的長谷部醫生送他的黑色眼罩,英氣逼人的模樣若是醫院裡的小護士們在現場,肯定會為小兒科的燭台切醫生有別以往的親切而做出的帥氣造型而尖叫不已。

 

過了半响,在燭台切光忠彷彿過了一世紀但實際上卻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對門那道宣告他判決的門緩緩開啟,他看見大俱利伽羅身著輕鬆的家居服在門的另一方出現,而腳下那隻早已拋棄他只有在用餐時刻才會黏著他的黑貓親暱的黏在大俱利伽羅的小腿,直到這麼一副溫馨居家的畫面衝擊著他的眼睛,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穿西裝似乎有點小題大作了。

 

「有什麼…」大俱利伽羅打開門,原本準備好的詢問卻在看到燭台切光忠這麼一副盛裝打扮的模樣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頭。「你要出門?」

燭台切光忠燒紅了一張臉,舉起手中的DVD提出自己的邀請:「我…想請你一起欣賞這部電影。」

「只是這樣你就穿著西裝?」

「不好看嗎…?呃不是,是剛剛下班忘記換衣服了。」

大俱利伽羅嗤笑出聲。「我很確定,直到你下班回來做完晚餐為止,你穿得可一直都不是這件衣服。」

雖然大俱利伽羅的本意是在諷刺他,但不知為何燭台切光忠聽到他這麼說還是不由得產生感動。「原來你一直都有在注意我,我很開心,大俱利。」

大俱利伽羅愣了一會,隨後紅著一張臉低吼:「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在看到大俱利伽羅羞紅的臉,已回復往日狀態的燭台切光忠忍不住輕笑出聲,大俱利伽羅腦羞地作勢要關上房門,他趕緊伸手阻擋,大俱利伽羅不敢硬關,於是他趁勢做出左手覆於身後,右手伸向前的彎腰姿態,眨著一雙迷人的眼睛,對著因為他的行為而惱怒的大俱利伽羅發出邀請:

「那麼這位先生,我有這個榮幸能夠邀請你共同欣賞這部影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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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你的品味,燭台切光忠。」

 

「呃…」燭台切光忠窘迫的坐在沙發上,他的額頭不自覺冒出一滴冷汗。「嚴格說起來的話,其實不是我。」

而是某個無良的出租片店員。他在心理咬牙切齒的說著。

 

「哈,我真不明白光靠一把手槍——還是只有三發子彈的槍,就想單挑整個黑手黨,是男主角就是蝙蝠俠,還是整個黑手黨就是由一群愚蠢的豬玀所組成的?」

「呃…你別這麼說,也許之後還有伏筆…吧?」

「伏筆?你是指那個腳下的高跟鞋就跟她的聲音般聒噪,逃跑時慢得像拖油瓶一樣的女主角會是黑寡婦,到最後突然背叛男主角?」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

「那就得了,事實證明這是一部足以入圍金酸莓獎、片商會後悔投資的史上大爛片!」

「你怎麼了?這部片不至於得到如此評價吧……」

「不至於?所以你是說囂張蠻橫的黑手黨掌控了整個城市,從最高警署,乃至市長都與他們連成一氣,無人發聲、無人敢反抗,甚至那個光長一對奶子卻沒有腦袋的女主角對她24年以前的生活都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卻在男主角出現後對他一見鍾情,才發覺24年來由她父親所構築的完美童話世界,竟是由無數的人民的血汗所換來的?!」

 

「大俱利伽羅。」光忠低著頭輕輕的問:「你為什麼這麼憤怒?」

大俱利伽羅愣了一下,他這才發現一向不喜展露情緒的他,竟憤怒的從沙發上站起,他對著燭台切光忠大聲的述說那部電影種種的壞處,他嚴厲的抨擊裡頭的世界,他指責女主角,他瞧不起男主角,但他知道其實他不是在責怪那個無辜被他指責的好人。

 

而是在宣洩對這社會種種不滿。

 

燭台切光忠從來不問他的來歷,盡管他在這裡也住上了好一段日子,但他彷彿就真的只是暫時借租在這裡房客,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彼此卻相安無事的生活著,他從不干涉他任何事,他也樂得清淨,每日只管養傷、逗貓、無所事事。

太過溫暖的氛圍一天天吞噬著他,從沒嘗試過的生活讓他一時忘了自己從不屬於這裡,這裡是燭台切光忠所構築的城堡,這裡的每一樣物品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會是他的,午睡時他喜歡躺的草坪不是,就連喜歡黏著他的黑貓也不是。

 

而只有那骯髒又破爛的房子才是真的。

 

「我…」大俱利伽羅禁不住的倒退,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竟讓他開始留戀起燭台切光忠所製造的溫暖,他有些害怕,他知道他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這裡不是他的歸屬,一直都不是。

 

燭台切光忠擔心的看著他,他站起身想伸手拉住大俱利伽羅的手,卻被他一把狠狠的甩開。

 

「我累了。」他背對著他道,「我要回房休息了。」

「大俱利你…」「我先上去了。」

 

 

燭台切光忠目視著他的背影離開,他的手還保持著被大俱利伽羅甩開的樣子,手心熱辣辣的,但大俱利伽羅的背影卻如此決絕,這一瞬間他有些想哭,他想,他是搞砸了,什麼氣氛、什麼浪漫,都比不上現實中的一句話。

他知道過去是大俱利伽羅的禁忌,但同住一個屋簷下,他不可能就真的毫無心機的任由一個陌生人踏入他的領域,他知道一些事情,但他希望,他所知道的能經由大俱利伽羅的口中說出,這是一種尊重與信任,不管是他對大俱利伽羅的尊重,還是大俱利伽羅對他的信任。

但他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無法讓大俱利伽羅敞開心房。

 

這次是真的完了。燭台切光忠呆滯的想,他呆楞的坐在沙發裡,那隻早已背棄他許久的黑貓,難得這個晚上選擇留在他身邊捲縮在他懷裡,電視裡還在播放著那部被大俱利伽羅評論為“世紀大爛片”的電影,男主角決定要一個人衝鋒陷陣挑戰龐大的黑手黨組織,但他放心不下女主角,於是兩人在前一晚激情過後,隔天清晨女主角赤裸著身體,對著凝視著她的男主角深情款款的說:我會永遠等著你。

那最後女主角有等到男主角嗎?燭台切光忠模糊的想,懷裡溫暖的溫度讓他不禁陷入黑暗裡,他不自覺的摩挲著手中的軀體,幸好他還有戰友,他安慰的想,不然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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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燭台切光忠沒有等到電影的結局,但他卻等來了自己的結局,放在客廳的紙條孤零零的垂在桌角邊沿,披在他身上的毛毯還留有他自己的餘溫,身上的西裝早已因為一夜的睡躺而變得皺巴巴的,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折射進這間屋子,昨晚睡在他懷裡的黑貓早已清醒,正睜著一雙金色的貓眼看著他,跟那人非常的像,同樣得漂亮又顯得孤傲。

 

其實也沒什麼,他早就預料到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只是比他預想得快罷了,他從沒奢望那人能像懷中這隻黑貓般留在他身邊,只是他還是覺得遺憾,最終…還是沒能讓自己的身影留在那人心房啊……。

 

"我走了,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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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伽羅抬頭望向眼前這棟嶄新的建築物,與周圍竟是些破敗的民宅相比,這間位於郊外的大樓顯得鶴立雞群。他躊駐不前,猶疑著自己是否該踏入這間漂亮的大樓,在這個充斥著歐美黑手黨與亞洲黑道的交通樞紐中,三条家能安然的穩定在此地,足可見他們的手段,如果可以他也不願與這裡的任何犯罪組之扯上關係,因為他的母親就是這裡某個黑道集團旗下的妓女,在與某個客人發生性交易後因為避孕不當,發現有他時早已為時已晚,於是在強制墮胎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她仍然持續接客,甚至在他出身不久後就將他丟給她當時的男友,自己吸食毒品過量橫屍在街頭。

這些都是他從有著暴力與酗酒前科的父親那裡聽來的,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還會天真的喊他父親,希望他有天能夠振作向上,回頭看一眼這個已被他漠視許久的兒子,但在遭受了無數次的拳腳打踢與街訪鄰居從不間斷的閒言碎語後,他終於恍然大悟,他這輩子是別想擁有一個健全幸福的家庭了。

 

於是隔壁五條家的鶴丸國永成為了他從小到大的心靈之柱,在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成長環境下,都是他將自己的食物分予他一半,因為他身型過於瘦小,所以穿起鶴丸國永的舊衣服總是袖長褲長,也虧得鶴丸國永也是纖瘦身材,讓他看起來不至於肥大。

但其實看起來肥胖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可以欺騙自己他也是能夠吃得飽穿得暖的。

 

"鶴丸國永是三条家當家的私生子",這是他從成天無所事事的嘻皮鄰居嘴裡聽到的。

也難怪,他能夠在自己早已接到入學通知書的情況下,能夠成功的央求那區的負責人讓他順利的進入小學就讀,住這裡的誰不知道那負責人向來只認錢不認人?甚至讓他一路讀到高中,只可惜自己因為長期被酗酒的父親不時的被反鎖在家中,導致缺席率過高而不得已休學,不然他是真的很想在鶴丸國永曾經畢業的那所學校裡一起品嘗那與學生時代說再見的滋味。

 

而現在,鶴丸國永用他的半輩子陪伴了他,換他將他自己的一輩子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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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這是剛剛開會時堀川護士整理的報告,你看完以後就將他傳給急診室的藥研醫生吧。」

「謝了,長谷部醫生。」燭台切光忠坐在寬大的靠背旋轉椅上,對站在他面前的長谷部國重道。

 

長谷部國重雙手交叉斜著眼看著他,他看著燭台切光忠眼底下無法遮掩的黑色,皺著眉不悅的道:「你身為醫生,最近卻總是以如此狀態來行診,我認為這不是身為一位醫生應該有的典範。」

「哈,真抱歉,因為最近家裡的黑貓走失了,因為太擔心他了所以總是睡不好。」燭台切光忠趕緊雙手合十的告饒解釋,在這家醫院裡的所有員工誰不知道心理科的長谷部醫生只要一嘮叨起來,沒有半小時是不會放過那人的,也只有原來是急診科的燭台切醫生到後來的小兒科醫生才能忍受這非人般的折磨,甚至還能讓嚴謹的長谷部醫生以輕鬆的姿態對待他。

 

聽聞,長谷部國重才稍稍舒緩那緊皺的眉頭,但他還是歎了一口氣:「先將報告交給藥研醫生吧,你先去補個眠,有什麼事等你精神好點在說。」

燭台切光忠笑著感激道:「長谷部醫生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藥研醫生?他現在急診室內有一個傷重的患者,所以無法見你們,你們待會再來吧。」

「宗三護士。」長谷部國重面色不悅的道:「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病人的嗎?」

「什麼態度?我不知道。」宗三左文字懶洋洋的說著,但與他的態度成反比的,是他整理文件愈發快速的手。

 

「我只知道在今天清晨郊外的某個幫派組織突然起了內鬨,一時間內急診室湧來了近百人的傷患,而現在最嚴重的傷患還躺在手術台上與死神搏鬥,藥研醫生從清晨就一直待在裡頭,而那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出頭而已。」

「原來是這樣。」長谷部國重感嘆的說:「難怪剛剛要從個部門調派人手,原來是如此,抱歉了宗三護士,剛剛誤會了。」

「沒事。」宗三左文字不介意的朝長谷部國重揮揮手打算扭頭就走,但走到一半不知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還在急診科內的兩人喊道:

 

「那個,燭台切醫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現在能不能到急診室來幫忙一會呢?雖然你現在被院長下指令不適合在急診室,但我相信只是幫忙打下手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是說現在在急診室的病人嗎?」

「是啊。」宗三左文字疲憊的揉著額角,從清晨就馬不停蹄的不斷接收從郊外來的黑幫傷患,就算是強人也會有扛不住的時候,他只是幫忙處理些小傷跟安置一直不斷湧進的傷患就受不住了,更別遑論那直到現在還待在手術房裡進行高度專注力的工作還不能出來的那人。

「能讓我看看病患的資料嗎?」

「請稍等我一下……。」宗三左文字走到不遠處將他手上抱著的一大疊文件隨意的放在某位醫生的辦公桌上後就開始翻起,燭台切光忠與長谷部國重走到他身旁一起幫忙他翻找,三人埋首在繁忙的急診室裡就開始不斷翻閱,只是隨意的翻閱燭台切光忠就發現宗三左文字所言不假,確實清晨發生的那場械鬥是近十年來最嚴重的一場,而醫院也從傷病較淺的患者口中得知,原因似乎是出自於三条家,但為何衍生成五条家也參與其中,這就不得而知了。

 

「啊,找到了!」宗三左文字突然叫道,而從他驚喜的口氣裡,他們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他手中舉起的資料夾,隨著宗三左文字不斷翻頁,不知為何燭台切光忠的心卻愈來愈沉重……

 

「我看看…大俱利伽羅,父歿,母不詳…」

 

 

 

「喂!燭台切!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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