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吃就不產糧、沒得吃只好獨自生糧

(修改後重發)鵺與獅05

關於莊園制度取自以下網頁片段,侵權自刪:

https://ichiku37.blogspot.tw/2013/08/blog-post_16.html

文中有些腦洞都是與小伙伴一同腦練出來的,有機會會一一寫出來的。

正文

「好熱啊安綱,你說,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麼炎熱的天氣做這種事?」抬頭望著帽簷遮擋後餘下的烈光,雷上動抹掉頰上的汗水如是說著。

爬在樹上的蟬發出陣陣的蟬鳴,獅子王喝了一口童子切遞到他嘴邊的水壺,瞇著眼抬頭看了下天空中炙熱的太陽,他的雙手還留著除完雜草沾上的乾泥巴,童子切見狀,拿了條乾淨的布巾就著水壺傾倒出的清水,細心的擦拭他手中的髒污,而抹淨完後發現指縫間還卡著不易清除的泥巴,於是就從懷中掏出細小的刀片,一點一點的剪掉過於修長的指甲,獅子王也不說話,乖乖的站在田中任由童子切擺弄他的雙手,他的足下是乾裂的大地,童子切也不介意,直接單腳跪在田中讓泥塵沾在他的衣擺上。

「對我可都沒這個待遇。」雷上動在一旁小聲的嘟囔道,童子切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做著手上的細活,獅子王聽到,就看了雷上動一眼,興致高昂的對他說:「雷上動哥哥想要的話我等會也來幫你!」

「那倒不必了,我可無福消受。」雷上動趕緊搖頭道,他可還記得前幾天這個小鬼拿了把剪刀,說是想幫兵破水破修剪羽毛,結果剪了是剪了,倒是把那兩兵器的羽毛剪的坑坑窪窪的,倆小鳥人欲哭無淚,雷上動看著自己相處幾百年的搭檔變成禿頂鳥也是嘴角抽蓄,唯獨童子切還算鎮定,徑直拿了把小刀直接把小鳥人都剪成光頭鳥,害得兩個小鳥人直到這會都還不敢出門見人。

「好短啊…」獅子王低頭看著自己被童子切握住的雙手小聲呢喃,童子切耳尖的聽到,斜瞄了他一眼,複又繼續低頭忙著,卻突然開口:

「你莫不是忘了前日揮刀時,指甲折斷之事吧?雖說那時你姿勢不對佔了很大的因素,但指甲過長對於平日的揮刀練習也是諸多不變。」

聞言,獅子王閉上嘴不再說話,雷上動卻笑著對那兩人道:「我是不介意安綱你這麼寵他,只是我想我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吧。」語畢,他握著鋤頭的手伸了大拇指朝後方的樹蔭處指著。

童子切語氣沒有絲毫變化的道:「那倒不必,反正我也忙完了,你們倆就繼續鋤地吧,我先去將放置雜物房的木樁取出。」說完筆直的站起身後,就將衣擺沾上的塵土隨意的拍揮。

雷上動與獅子王瞬間聳下肩,從一大清早就被童子切拿著鋤頭勒令整理後方森林閒置的空地,這會都快午時了童子切還要他兩人繼續鋤地!?雷上動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童子切不為所動,他甚至也忽略了獅子王求救的眼神,雖說獅子王人還好不用幹雷上動那種粗重的工作,但一個上午的除草也是夠讓他生不如死的。

童子切頭也不回就將那兩人拋在腦後,雷上動看著那絕情男人遠去的背影,只好將可憐巴巴的眼神轉向也同樣苦不堪言的獅子王,同病相憐的對他道:「小獅子,看來你的手是白清了。」

獅子王吸吸鼻子,蹲下身繼續做著童子切交代下來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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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午後,炙熱的烈陽漸漸藏至雲後,空氣中流轉的氣體不再那麼悶熱,獅子王拿起一隻小摺扇慵懶的一手撐在身後,另一手拉開衣領不斷的朝自己的脖頸扇著風,試圖吹跑熱氣。他這動作也只敢在雷上動面前這麼做著,平時童子切連對他穿著的服飾要求甚多,他斷不會在他面前做出如此不登不雅之儀;雷上動叼著一根不知打哪來的枝葉,雙手交叉撐住頭部躺在樹蔭下,他兩人都靠臥在陰涼的大樹下,童子切說了讓他們在此稍待片刻,他們還真的就在這等了他快兩個時辰,向來對童子切說的話不敢有所抗拒的獅子王還好說,也不知雷上動是怎麼熬的,竟沒向往常般獨自一人到哪個地方鬼混,獅子王悄悄地瞄了他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與雷上動單獨相處那麼久,平時他向來都是神龍不見首,只有在就寢前童子切教導他過長不知時間的流逝才看得到他把他“領”回去,童子切曾不只一次感嘆也虧得兵破水破是擁有高靈性的兵器,也才能在“監護人”如此不靠譜的情況下生存這麼久的,每到這時獅子王總是很想告訴他,其實不是兵破水破們高靈性,而是他們在“舉目無親”的情況下那兩人也只能自食其力……

「說我壞話呢,小獅子。」雷上動叼著根草懶洋洋的說著,他甚至頭都沒轉就能一秒猜到獅子王在想些什麼,獅子王趕緊忙不迭的搖頭,童子切不再這裡他沒有強大的“靠山”,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盡量不被找到“碴”。

雷上動慵懶地瞥了他一眼,「你這眼神我可是在那兩個小鳥人身上見慣了,每當他們有所不滿就總是用那眼神瞧著我。」

那你還……

獅子王趕緊打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他伏倒在地上,撒嬌似的趴在地上轉移話題的對著雷上動道:「哥哥來到這個家裡多久了?」

雷上動也沒介意他那點小心思,午後的微風徐徐吹來,適度的吹散了沉悶的空氣,他人就有些慵懶的回答:「沒安綱久,我到的時候那傢伙就已經在為源家效命了。」

聞言,獅子王就有些憧憬的問他:「那以前的爺爺是生得何種面貌啊?」

雷上動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現在是在問源家還是你的老爺子啊?」

「嘿嘿。」獅子王學著雷上動的動作雙手交叉疊在腦後。「我都想知道!」

「那也沒什麼,不管是源家還是老爺子都沒什麼變化,只是效忠的人不同罷了。」

獅子王注意到雷上動說起“老爺子”這詞口中的調調與童子切有些相似,只是童子切多了份平淡,雷上動更多的是漫不經心與無謂。

然後他又聽雷上動繼續道:「拿這土地來說,這一整片都是源家的,其中很大的功勞就是賴光大人那時效忠的藤原氏所賞賜的,那時名義上的主人是朝廷,但那時的藤原氏發表了一向制度叫“莊園制”,規定是「人民自己開墾的土地可以保有其所有權三代」。也就是說,如果你開墾了某一土地,這塊土地,可以一直到你孫子為止都是你們家的土地,而後再收歸朝廷。但是由於成效不彰,所以後來出現了一種法律叫「墾田私財永年法」。

也就是說,如果你開發了一片土地,那麼這片土地就是你的了。這麼聽來或許很好,但因為是“莊園”而非“農地”於是也就不用強制賦稅。」

雷上動丟掉口中的枝葉,有異物的干擾讓他連話都說不清。「結果不只是貴族,連寺廟與朝廷都開始了“莊園制”,這就造成了朝廷收不到稅,就開始在其他事物上苛收稅金,人是靠什麼吃飯?是糧食,許多農民因為繳不出稅金紛紛脫手家中的農地,這就讓藤原氏撿了個便宜,在無人耕作的情況下藤原道長因為欣賞主上大人就賞賜給他了。」

「你應該加個“大人”,雷上動。」不知何時童子切已然回來,也不知他在身後聽了多久,冷不丁的就冒出這麼一段話,獅子王與雷上動似乎都沒想到童子切會這麼就冒出來,姿勢都還保持原樣,童子切暗紅色的雙眸幽幽一轉,瞧見獅子王這副沒規矩的模樣就皺起眉頭,轉頭就向雷上動不滿的罵到:

「我不是告誡過你不可做出壞榜樣嗎?你是不是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冤枉啊大人,我們這不是等你等太久熱的荒,這才隨意了些嗎?」雷上動覺得很無辜,他覺得他的“同居人”對他的偏見是否過於深重了?雖說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不過要是安綱一教訓起來,沒一兩個時辰是不會放過那人的。

獅子王張口想說些什麼,雷上動用眼神示意他“一切交給我,別多話。”的眼神,獅子王才訕訕的閉起嘴,只是用眼神很抱歉的看著他。

「我是回去途中遇到了些事才有所耽擱,我可不是你,整日無所事事,倒是你,剛剛同獅子王說了些什麼?」

雷上動笑著道:「也沒說什麼,只是小獅子對源家以前的事很感興趣,才與他說了一些,你知道我一向是不管事的,知道的肯定沒你多。」

童子切聽了這才轉過頭對著獅子王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回去在同你說,只是你不可聽雷上動胡言亂語,藤原道長大人是源賴光主上的大人,你應該同他一起稱大人。」

聽得出童子切很尊敬那位大人,獅子王忙不迭的點頭,他也不是真對以前的事很感興趣,他更想知道的是源賴政以前的往事。

雷上動悄悄地吐了一口氣,他知道他以前幹的“畜生事”童子切雖不在意,但他直到今日還是心生有愧,看童子切那副淡然的模樣他的心還是微微騷動著,只是他知道千萬不可在獅子王面前做出些出格的事,只好言歸正傳的道:「你不是回去拿木樁嗎?東西呢?」

童子切冷淡地說:「早就準備好了,已經插在土壤裡了,我看左右找不到你們這才尋覓過來的。」

「那可真是抱歉了,既然東西都已備妥,以後這片土地就能給小獅子當做練習用的場子了。」

獅子王兩眼放光興奮的大呼:「原來今日就是就是為了這個在忙呼?」

雷上動笑道:「這可是你安綱哥哥的心意,回去後可要好好謝謝他。」

童子切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但獅子王卻開心地對著那兩人道:「謝謝兩位哥哥!」

雷上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這片土地緊臨後山,山中可有不少動物呢,以後有時間我在來教你打獵,這可比那枯燥乏味的訓練有趣多了。」

獅子王還來不及二度歡呼,就聽聞旁邊傳來一聲生氣的怒吼:「雷上動!」

雷上動心生不妙,卻已是想跑也來不及了。

老雷作死不解釋,私設小獅子比起內番更愛打獵的興趣就是被老雷給"帶壞"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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