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吃就不產糧、沒得吃只好獨自生糧

(源氏刀中心)禮物

原本是打算聖誕節前發的,結果掉在DC坑裡爬不出來,只好沖冠一怒為藍顏,變成了為求哥哥的祭品文(??

正文

「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獅子王疑惑地上下打量手中五彩繽紛的方形紙盒,它的最上頭漂亮的使用一根“紙條”打了一個結,他好奇的晃了晃,發現隨著搖晃的動作,裡頭發出固體在有限空間內碰撞的聲響,膝丸與獅子王互相對看了一眼,於是獅子王選擇將它放在耳旁,再次搖晃以證實他心中所猜想的,然後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想…這是一個禮物。」

*

「禮物?」膝丸挑起一邊的眉毛,指著那個一大清早就讓他們在臥房裡研究許久的物體道:「你怎麼能確定它是一個禮物,而不是個別的什麼東西都好?它既沒有鄭重的包裝,甚至連接受人的署名都沒有,我可不認為身為一個送禮人,他會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嘿,我就是知道。」獅子王拿起“禮物”作勢就想往外跑,卻與拉開紙門迎面而來的髭切撞個正著。

「你…」

「是獅子王。」膝丸無奈的在後頭提醒他的兄長,他跟在獅子王身後一同站起身,接過他手中的“禮物”,學著他之前的舉動放在耳邊晃了晃。

「我看這倒比較像一樣兵器,或許會是像兵破水破般精巧有力的兵器?」

「兵器一樣也可以當做禮物贈予他人!」獅子王不滿地反駁道。

膝丸還是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位贈予人是誰,不僅未署名送禮者,甚至連送禮該有的禮數都未做到,容我說一句,這實在不符合禮儀規範。」

「但我倒是見過這包裝。」獅子王若有所思的道。

「哦?」

「每當冬季某個節慶到來時,東京國立博物館附近的店家就會替客人將選購的商品包裝成這般華美的樣式,只是…」

獅子王頭痛的說出下一段話:「我直到今日卻還是不明白為何要這般做。」

「不是有把名為童子切安綱的名刀過去與你同侍其主,現今也一同安置於東京國立博物館嗎?」

慵懶的音調在一旁突然地響起,獅子王同膝丸驚訝地轉向聲音的發源地,卻見只有髭切一人坐在臥鋪旁,盤膝逗弄正處於“冬眠”狀態的鵺。

聞言,膝丸顫抖的伸手指向他:「哥哥,你剛剛說了什麼…?」

髭切擺出一副“你是記憶力跟著年齡一同老化了嗎?”的不屑表情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再次重申:「我說,不是有把名刀童子切安綱與…呃那個誰…?」

「獅子王。」

「沒錯,就是獅子王!曾經侍奉同主,現今一同安置於東京國立博物館嗎?為何你當時不問問他呢?興許他知道些什麼。」

髭切語畢,卻只見膝丸神情恍惚,口中唸唸有詞的道:「哥哥太過分了…記得童子切兄長的名諱卻不記得我的,哥哥你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感到驚訝了…」獅子王也兀自呢喃著:「髭切哥哥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卻不記得我的名字,難道哥哥你的大腦會自動選取你只想聽得話嗎?那真是太厲害了!」

「重點是這個嗎!?」膝丸憤怒的對著獅子王大吼,下意識就想將手中的東西敲向比他矮小許多的頭顱,但還未下手,就聽到獅子王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啊——!」

「你幹嘛,我可什麼都還沒做呢!」膝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在他的視線下他只好訕訕的放下舉起的右手,卻發現獅子王還是用著驚恐的眼神看向他,顫抖的指向他拿著“禮物”的右手。

「啊——!」這下連他也跟著尖叫了。

*

「變形了……」髭切蹲在地上先是戳了戳被捏爛的紙盒,隨後伸出兩指捏起紙盒的一角將它拾起,他將紙盒抬高藉由上頭的燈光由下往上的打量起不成形狀的紙盒,而在發現已然回天乏術後,他便默默的放下,隨後轉頭對著蹲在角落試圖逃避現實的兩人,給予了衷心的建議:

「換個新的紙盒吧,我很確定它已經完全無法修復了。」

「哥哥你說的容易…」膝丸低垂著頭不願直視那慘不忍睹的紙盒,帶著自暴自棄的意味,他絕望的道:「現今別說是找了,你與我都同未見過包覆紙盒的材質,該如何找起?我們甚至連紙盒的主人是誰都不清楚!」

「是的,我們連主人是誰都不清楚。」髭切點點頭,復又道:「那麼你們不會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嗎?」

獅子王倏地抬起頭,他扔下被他抱在懷裡充當安慰的鵺,失去溫暖的體溫,鵺不滿的對他吼叫,獅子王不理會牠,手腳並用的爬到髭切面前,那個眼神……事後髭切是這麼形容的——

『就像是在夏日的草原裡併發出的火花,星火燎原般燃燒了整片大地。』

好的,先別提為何生長在日本的髭切知道“草原”是個怎樣的概念,但很顯然的,他的提議正好正中獅子王的下懷,看著獅子王晶亮的雙眼,膝丸頭一次感受到危機。

「喂…你該不會也……」

「「難道你不會好奇嗎?」」髭切與獅子王同時指著禮盒看著他,二對一,明顯處於劣勢的他沮喪的低下頭。

「好吧,就看那麼一眼,然後趕緊找個包裝放回去…」

「別裝了。」髭切不屑的哼出聲,「你敢說你就沒存過開這禮物的打算?」

雖說是自己的哥哥,但被人這麼準確的指出來,膝丸的雙頰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燒紅。

「三人都同意,那麼我們就來開吧?」不理會正在鬧彆扭的兩人,獅子王摩拳擦掌的伸手拿起禮盒,髭切好奇的湊過去,他也不再言語攻擊膝丸,伸出手就著獅子王拿著禮盒的姿勢一同解開包裝,隨著沙沙沙的聲音,膝丸也按捺不住的伸頭打算從遠處一窺究竟,而最終只剩裸露的木製物盒後,髭切試圖小心翼翼的揭開,但還未窺見何物,卻先聽到一旁傳來嘆息一般的聲音:

「這個是…」

他疑惑的轉向旁側,發現膝丸同樣好奇的看著聲音的發源地,聲音的主人——獅子王雙手捧起裡頭的物體,口中不無懷念的道:

「蹴鞠……」

*

「確實是蹴鞠。」這麼說著髭切就一把拿過獅子王手中的蹴鞠,任由它在手中翻滾著而不自覺察看起它圓潤的周身。「它竟然雕繪著精美的花紋,跟我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我倒是見過這花紋。」獅子王指著那漂亮的紋路道:「皇宮中的王孫子弟,玩得就是這種繪有精美彩雕圖樣的蹴鞠,比起一般民家百姓玩的蹴鞠,確實要華美許多。」

聞言,膝丸笑著道:「我們之中從皇室裡出身的就只有你一刀,或許真是有所謂的“神秘

人”想送你的禮物吧。 」

但這麼說卻沒辦法讓獅子王開心起來,他懊惱的抓起他那頭早晨匆忙時隨意綁起的凌亂金髮,瞅了眼散亂在地的包裝紙,口中沉重的語調連膝丸都感受得到他的沮喪:「可惜我一向都在博物館足不出戶,鮮少有機會外出,只有在陪童子切哥哥到對面的公園散步時…呃,這不是重點。」

他鬱悶的的垂下頭,盤膝的雙腿躺著的是從角落裡爬回來,堅決捍衛自己地盤的鵺。「要是我當時能夠懂得請教童子切哥哥,或許我們今日就不會那麼苦惱了。」

「嘿,這不是你的錯,獅子王。」膝丸蹲下身平視他,不顧齜牙咧嘴警告他的鵺,伸手撫摸獅子王柔軟的金髮,表情柔和的對他道:「雖然我與哥哥不曾與你在源家生活,但我相信你一定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停頓了數秒,他聳聳肩地道:「畢竟能撐得過童子切兄長殘酷般訓練的刀一定非等閒之輩。」

獅子王微笑地道:「說到這件事,我還記得雷上動哥哥在看了童子切哥哥為我做的訓練清單後,馬上撕了它說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童子切安綱。」

膝丸笑著搖頭。「那個老頭果然都沒變。」

「蹴鞠的玩法也是童子切哥哥教導我的,他對我說蹴鞠對於訓練體能是一個非常好的運動,只是……」獅子王無奈地笑了。「被雷上動哥哥當成是一種賭博,他表示要是童子切哥哥沒有贏過他,往後的一個月就不能干涉他白日的去向。」

「哈哈哈哈哈,那老頭果真一點都沒變,還是如此厭惡著工作,從以前開始就始終未變。」膝丸笑著擦掉他的眼淚,語氣裡滿是對當時的懷念。「記得賴光主上還在時,他因為熱病而被土蜘蛛纏上,不得已需臥榻數日時,那時的源家就變成童子切兄長在處理大小事,而老頭風流的很,每日都早出晚歸,於是重擔全都壓在兄長身上,我與哥哥那時都急的很,每日都勸兄長早日休息,勿熬夜過久,兄長責任心重,不曾聽過勸,於是總累得趴在案桌上,我與哥哥想幫忙又都被他以“年紀幼小”而拒絕,卻不知道我跟哥哥早已到了能獨自為主上效勞的年紀。」

膝丸歎了一口氣:「兄長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倔強與壓抑了,不知我們離開賴光主上到河內源氏後他還是如此嗎?」

聞言,獅子王卻沉默不答,在他的印象中雷上動並非如膝丸所描述那般不負責任,或許…真是大人所謂的“過去”總不願透露給孩子知道?在他們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裡,雷上動雖懶散,但只要童子切“下令”,心理在不願他還是會行動,這種像當時三流戲曲裡會出現的“負心漢”可不像他認識的雷上動哥哥。獅子王張口欲言,復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而閉上。

好在他的窘況持續不了多久,被他們遺忘多時的髭切像是為了找回自己的存在而開了口。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的敘舊。」髭切突地插進話,他挺直著身舉著蹴鞠,向著坐在地上的兩人道:「既然我們都得出了這或許是給獅子王的禮物,那麼我玩一下應該不是件失去禮數的事吧?」

「哥哥你想做什麼?」看著髭切面無表情的臉孔,膝丸心中的警鈴默默響起。「雖然我們是這麼猜測,但並不代表就是如此,你知道的。」

髭切還是冷淡的看著他,但他卻看到他悄悄的抬起腿,就像是想裝作不經意——是的,就是他們童年時髭切總是試圖用面無表情來矇混責罰一樣,他慢慢的抬起腿,在他們的眼光下打算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哥哥,你別——」膝丸快速的站起身,一個箭步立刻衝上前,就像是他過去試圖挽回災難般,他現今依然這麼做時——過去的事總會在未來的日子裡不經意的重疊,髭切照樣的闖禍,而他……照樣的挽回不了局面。

匡噹——!

隨著髭切腳下的施力而飛出去蹴鞠,呈現完美的拋物線而落在刀劍們一同辛勤耕耘的農地裡,髭切滿意的看著它漂亮的落在一旁特意培養幼苗的盆栽裡而自動忽略那清脆響亮的破罐聲,膝丸卻雙手捂住面頰絕望的低下頭,而或許是從沒見過髭切的破壞力,獅子王睜大雙眼掩不住慌張的看著歌仙兼定雙手捧著被砸壞的幼苗,氣勢洶洶的朝三人所待的敞開的裡屋裡快速奔馳。

「膝…膝丸哥哥,歌仙衝過來了……」獅子王慌張地拉扯膝丸的褲管,卻忽略了膝丸早已絕望的雙眸。

「我知道……」膝丸吶吶的說,卻聽天由命的閉起雙眼,打算擺出一副“我就是要耍賴到底你能拿我怎麼辦?”的無賴態度,應付到底。

髭切對著他們兩人就想說些什麼,但還未等到當事人開口,歌仙兼定就怒火沖天的奔到他們眼前,捧高手中被砸壞的幼苗,口氣雖火爆,但卻帶著一絲快哭出來的哽咽大聲責問:

「我特意冒著風雪到田裡查看的花朵幼苗就這麼被你們之中的人砸壞了,說!是誰!」

雖打定主意擺出無賴的態度到底,但看到歌仙兼定紅著眼眶的模樣,膝丸還是不願意造成他更多的痛苦,老實的說:「對不起,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歌仙,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在一旁響起,歌仙一看到來人眼淚立刻不爭氣的落了一滴,膝丸卻是更加絕望的閉上嘴,他就是希望能在更多的麻煩到來前一次解決,結果這下可好了,直接把“大麻煩”給引來了。

「審神者…」歌仙倔強的試圖把眼淚拉回去,但還是有幾滴悄悄的從他眼眶裡滑落。「您送給我的蝴蝶蘭幼苗被砸壞了,您說過這很貴重,開出來的花極美的……」

「別哭了。」審神者無奈地說:「你要是喜歡,我再請人能不能多送幾株給你,只是這次可能是已經開花的,幼苗可是很難培育的。」

他笑著伸出手抹掉他臉上滑落的淚水。「你別在哭了,我一隻手還拿著傘,可沒辦法伸出兩隻幫你擦掉你所有的眼淚。」

「您…」歌仙兼定燒紅了臉,見到審神者一副情聖的模樣,還這麼不妥的說出“不知羞恥”的話,就忍不住害羞的大吼:「請您不要再開我玩笑了!」

「他怎麼了?」審神者一頭霧水的瞧著自家的初始刀羞奔離去,轉過頭對著無言觀看全程的三把刀,無辜的問:「我說了什麼激怒他的話了嗎?」

「沒有,您什麼都沒說。」膝丸無言的看著說出調情的話還沒有自覺的審神者,看見他身著黑色長擺的風衣,手中還拿了一把正在滴水的黑傘,就不自覺的問:「您剛從現世歸來?」

「是啊。」審神者笑著回答:「過去傭兵團的搭檔邀請我與他的伴侶三人共同渡過聖誕節,於是平安夜那天我就回去了一趟。」

「聖誕節……」一直沒說話的獅子王聽到審神者說出這個名詞,口中忍不住細細咀嚼自己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詞,卻聽到審神者突然問:「你們已經拆了禮物?」

瞬間,獅子王與膝丸的臉變得難看,唯獨髭切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淡定模樣看著審神者。

「您聽我說……」

審神者打斷膝丸:「別緊張,那本來就是給你們的。」

霎時,獅子王與膝丸面面相覷,或許是對審神者的驚人之語還是無法做出反應。

瞧見兩人呆愣的表情,審神者難得的露出害羞的神情。

「我是現代人,祖籍雖是在日本,但長年生活在國外,對於你們那時身處的日本年代實在沒有概念,所以只能靠著網路的資訊來選擇禮物。」

他搔著頭笑著道:「據說那時的日本身受中國的文化而影響深重,於是我就選擇了蹴鞠當做你們的聖誕禮物,除了是因為它可以當做訓練士兵的發明外,其實在國外,它還有一段故事。」

「在1915年的聖誕夜,那時的世界各國其實都飽受在戰火的蹂躪之中,而聖誕節對於外國人來說,其實是象徵著祝福與團聚的節慶,於是聖誕夜的到來,對於身處戰事最前線的士兵來說,意義更為重大。

「一顆不知從何而來的足球跑到了德英戰場交界線——啊忘了說,蹴鞠已公認為是足球的始祖了。那時的德軍與英軍其實在那天就已非正式休戰,他們交換彼此的隨身物品當做禮物,用各自的語言合唱聖誕頌歌,但足球的出現,卻無疑是增進兩方人馬友誼的轉捩點,人人都能參與這場盛宴,沒有戰爭、沒有槍砲,大家都用單純快樂的心享受這場運動,而那點燃在戰壕之上的蠟燭,無疑是上帝最大的祝福。」

瞥見三人的神情,審神者不自覺的停下解釋的話語留意他們的反應——獅子王怔怔的看著審神者,現代的用詞距離他的年代太過於遙遠,儘管他存活於世上已久,但對於外來用語他始終還是無法適應,但那低沉的話語吐露出的那句“大家都用單純快樂的心享受這場運動。”卻如同一隻羽毛,輕輕的搔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了遙遠的過去,那是初睜雙眼所看到的世界。那時的日子簡單而快樂,儘管在經歷了人生最黑暗的到來後他才知道,其實那是愛著他的“刀”在權力的慾海世界裡用自己的方式為他營造的幸福,無可否認的,在往後顛沛流離的生活裡,他最懷念的就是那段共同生活的歲月。但訓練場的木樁早已被拔除,曾經被安置過的兵器庫也毀在他最愛的那個人放下的那把火,痛苦來得太快,戰局已無可挽回,在最愛的人鼓勵的眼神下,親手殺掉他的感覺不是很好,鮮紅的血液如同火焰灼傷他的心口,死去的人總認為這是磨練他心智最好的辦法,只有痛苦與絕望,才能萃煉出最純粹的靈魂。但他卻不知道,在強大的人也會被擊跨,他沒有他所期望的堅強。

負疚感與失去一切的痛苦如同黑霧般緊緊纏繞著他,保護他的弓在射盡最後的一箭一矢後巍然倒地,此後的日子如同生活在飄渺間,他被帶走,被同是源氏祖籍的人所擁有,如同那死去的人所說的,在他死後他會接受更多的新生命,直到刃斷之時誰也無法帶走他,但他卻找不到他的歸屬感了。他在人人都渴望統治這個國家的現實裡浮浮載載,沒有了肯用心教導他的老師,他變得冷漠而強大,但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慶長五年,他同他的主上進入大阪城表明願降服東軍將領德川家康,他見到了促立在樹下等待他的付喪神,那是他的老師、是他兄長、更是他的…人生目標。

他伸手摀住臉忍不住那熱淚盈眶,這幾百年的時間真的太長了,事過境遷以後一切都已物事人非,他是君、而他是臣,他的氣質一如過去那般優雅,但如今他卻是以降軍的身分見到他,他看到他緩緩步向他,但他卻無法抬頭如幼時那般直視他的雙眸,身分的懸殊清清楚楚的擺在他眼前,他如驚弓之鳥想轉身離去,卻被早已洞悉他一切的付喪神快步上前抓住雙肩,他聽到他薄嫩的雙唇輕輕吐出的言語,最終眼眶無法乘載淚水的重量,滑落了。

「爺…爺爺跟雷上動哥哥都死了,我找不到你…所以我只能獨自面對這一切……」

「不曾經歷過磨難,你永遠不會懂得擁有的美好,或許你會因此痛苦而絕望,但是經由歲月的洗滌,當你一步步從地獄的深淵裡爬出時,你將變得強大,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傷痛固然存在,但它卻會使你成長。」

他無法克制的嘶啞痛哭,他感覺到他顫抖的身體被一股力量緊緊的擁抱住,那抱住他的身體是同他一樣的冰冷,但他的心卻在這一刻感到安穩,因為他知道身體主人的心與他同樣的千瘡百孔,但也同樣…成長得更為強大。

「嘿…你們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嗎?我送這禮物的用意,不過認為雖然我們與溯行軍的戰爭還沒結束,但是在這神聖的節日裡,我們都有權在這一刻享受平安與祝福,這也是我特意在今天停戰的意思。」

獅子王暮然地從自己的回憶裡回過神,他看著審神者止不住擔心的面孔,心裡微微一笑,但在開口時,眼眶卻已有些濕潤。

「看著您送的禮物,我不過是回想到過去一些事,禮物…我很喜歡,謝謝您,審神者。」

審神者微微鬆口氣,獅子王的回答讓他忽略了另外的兩人,但一直關注髭切的膝丸,卻沒有忽略髭切臉上沉思的表情。

「你怎麼了,哥哥。」

髭切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漂亮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膝丸,膝丸被看得背後發毛,忍不住再次開口:「哥哥,你……」

啵——

膝丸話語未盡,髭切就突地伸出手固定他的雙肩,在他的臉頰兩側輕輕的種上兩吻,膝丸瞬間呆滯,只能愣神的看著他,而突如其來的安靜也引得另外旁邊兩人的側目,他們不解的互向對望了一眼,由審神者開口詢問,但髭切卻沒打算開口解釋,只是慢慢的笑了,對著他懷裡石化的膝丸輕輕的道了一句:

「Merry Christmas.Mr. 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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